拯救,需要制度
还有二十多天便是06德国世界杯开赛的日子。记得四年前,中国足球队也载着中国球迷的梦想来到了韩国,那一年阎世铎成为了英雄,因为他制定实施的出线足球制度,中国队第一次来到了世界杯的决赛阶段,也因为他的停赛制度,甲A联赛变得前所未有的苦闷,变得无与伦比的混乱,变成了黑哨的温床,热情的坟墓,变成了快乐的终结,忠诚的旋涡。终于,曾经风起云涌、火种遍布的中国职业足球版图变成了人去队空,门前冷落的地步。
在这里我不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,因为我从未承认过冲进一次世界杯决赛圈叫成功,在三场比赛中一球未进,三场皆败叫成功,更不能叫成功的是,这次预选赛没有两个对手,日本与韩国。亚洲突起之风日本,凭借职业化的完善培养了一支可堪世界劲旅一击的顽强球队,而中国从未战胜过的,代表着亚洲足球之顶峰的韩国队,更在那一年里冲进了四强之列。这样的预选赛有何实质意义呢?
2002年世界杯之前的日子仿佛就像是中国足球这位病人回光返照似的,闪烁出最后的光芒后,省下的便成了痛苦与泪水。从06世界杯预选赛上的一败涂地到中国本土亚洲杯中的耻辱之战,国内沦为中国队足球的大背景下的小联赛终于在2004年,这个足球泡沫爆裂了作为对泡沫足球的一种清算或反动,一轮名为罪与罚的大熊市降临了。中国球迷从把希望寄托于国家队身上到火暴于俱乐部联赛,再从联赛中关注国家队,而如今承受了中国足球双重打击的球迷仿佛只关注意甲英超,法国德国西班牙,可大连,上海,山东却成为过去的过去,成为无法追忆的涟漪。
这是谁造成的呢,我不得不将罪名推到官员们的身上。好大喜功的官场铁律总让官员们比地位,攀功名。上台后总喜欢摆出一副领导人的面孔,无论在自己熟悉还是陌生的领域都要说三道四,显示出指点江山的架势。阎世铎就这样在一片掌声中掉进了这个大陷阱,经过了颠沛流离的2004后,他就在一场口水雨中下课了之。走马上任的谢亚龙面对中国足球被迫“裸奔”的严峻现实,国家队无赛可打的尴尬处境,加上自己作为一个边缘化体育官员的弱势背景,学会了以退为进,沉默地等待表现自己“领导才能”的机会。于是在朱家军拿到两座地区性赛事的冠军奖杯后,谢掌门人动手了。虽然2006年的赛事可谓吃之无味,可他却硬要老鼠看得比牛大。亚洲杯预选赛,一个四选二的游戏,当年是叫广东队去打的比赛,如今却出动了举国体制一致对外的政策,国家队所有可归队的球员无一缺阵。虽无大赛,足协依然大肆压缩联赛赛程,一周双赛次数空前地多,且将不再为亚冠、A3等俱乐部的高端赛事提供便利。
中国官员始终没有一种以联赛为本的态度,这样的中国足球会有进步吗?中国官员始终坚持以出线足球为根本的思想方针,这样的中国联赛会有生存的空间吗?虽然中超恢复了升降级,可联赛的根本制度并没有改变,这样不难看出为何四川、青岛可以连中超的番号都不要。如果说决定一个人的是态度,那么决定足球根本的必然是制度!如果中国官员始终不能端正态度,客观地,实事求是地为中国足球指定方针政策,那么或许真会如笑话中所言,就连上帝也看不到中国拿世界杯了。